【红海行动/顾顺×李懂】可能不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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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好都是人物自己的，OOC都是我的锅我的锅我的锅！
更何况这是一刷之后的鸡血，OOC的可能性还挺大……
文蠢情真！么么哒！
不知道啥TAG合适，先都来一遍23333
李懂换了房间。
杨队毕竟还是了解他的。李懂同志是个好同志，就是心肠太软和，容易想太多，还容易触景生情。
所以新的房间离他以前跟罗星一起住的宿舍基本有个十万八千里，并且进进出出绝对不会经过旧宿舍的门儿。杨锐连罗星的东西都没让李懂收拾，说是等任务结束了一起弄，算是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。
换了宿舍的第二天，接替罗星的狙击手就来报道了。李懂站在甲板上，面对着面，隔着这位大佬的墨镜，安静的看着新搭档的眼睛。
能跟罗星名头不相上下，技术肯定过关。
就是性格差太远了，这说话什么调调。
杨锐安排李懂带着新来的阻击手熟悉情况。等杨队走远，顾顺墨镜一摘，拎起背包拍了拍李懂的背：“其他的都先不管，咱俩先宿舍再靶场。”
李懂没动。
顾顺低头看他：“不喜欢我啊？”
“……没有。包给我，我拿一个。”
李懂坐在床边，看顾顺从包里一样样把个人物品掏出来往桌上摆。当兵的这方面都差不多，本身装备都是制式的，加上常有调动，能随身的东西真的不多。大号水杯，笔筒，和两个笔记本。第一个李懂也有，党员学习日志。第二个感觉很旧了，一看就是随身多年，可能是工作笔记。
然后顾顺又掏了掏，拿出了一个小铁盒。
李懂视线越过人家的肩膀，暗中观察。
顾顺打开盒盖儿，从里面掏出一只半个手掌大的小玩具。是只带红军帽子的小白兔，胸前一颗闪闪红星，小拳头握在胸前，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。顾顺同志把兔子同志端端正正的摆在笔记本旁边。
李懂憋了憋，没憋住：“这啥啊？”
“我兔。”
“啥？”
“我兔！哎呀你不懂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李懂同志不开心了，有小情绪了。
顾顺来了有三四天吧，俩人天天泡靶场。技术方面当然没毛病，毕竟大家都是一流的，欠缺的只是对对方的熟悉和磨合。靶场一天天泡下来，自然就会越来越默契。
可虽说默契度是上去了，任务也有十成十的把握，但是顾顺说话啊还是那个臭德行。尤其罗星平日里是个挺温和的主儿，这前后一对比，李懂当然就更有点不太喜欢顾顺。
罗星啊大哥，您快点儿好起来吧。又被顾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两句，李懂绷着嘴角边擦枪边在心里念叨。
本来顾顺安安静静的坐在他旁边，嚼口香糖校弹道，就在李懂这个念头冒出来的同时，突然问：“你是不是挺想罗星的啊？”
“啊？……啊，对。我俩搭一起挺长时间了。”
“还是想和他搭？”
“这不是我怎么想，”李懂停下手上的动作，转头去看顾顺，“上级安排我和你搭档，那我就服从命令。等罗星伤好了，上级如果安排他回来，那我也会服从命令继续和他一起出任务。就这么简单。”
顾顺一楞，张了张嘴，一句话在嘴里来回好几遍，还是没问出来。
李懂皱眉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……没什么，吃糖吧。”
吃，怎么不吃。
从口香糖盒子里晃了两块出来搁进嘴里，按照这几天的经验，李懂知道顾顺后面肯定还有话等着呢。
果然。
“我和罗星不一样。”
废话。
“在我身边，你用跟着罗星的那套心态办法肯定不行。”
哦，您三头六臂还是二等残疾啊？
“我上次见你的时候……”
嗯？
正当李懂打算仔细听听俩人以前怎么居然还见过面的时候，通讯器突然响过一道电流音。
杨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：“集合。”
顾顺按着麦，回了一句李懂顾顺收到，边眼神示意李懂收拾东西赶紧集合。
行吧，下次再问。
自古就有千千万万的箴言警句痛斥战争，苦口婆心的诉说战争是多么的可怕，人民是多么的无辜。可战争还是永劫复现。它被发动的理由永远冠冕堂皇，譬如为了正义，为了信仰，亦或是为了自由，为了使命。可战争就是战争。
李懂又一次从梦中惊醒，手心里满是冷汗。烧焦的尸体在虚无的黑暗里张大嘴巴，发出不甘的嚎哭。
搓了搓脸，李懂嘴角弯出一个自嘲的笑。这心理素质还真是不行。
“做噩梦了？”
“哦。”
一阵悉悉索索，顾顺从上铺翻下来，坐到李懂床边：“梦到罗星？你别多想，军区医院的大夫说了，那种最坏的可能……也就四成。罗星牛逼着呢，不至于的。”
“不是罗星。我还没找你们呢，这么大事儿，今儿才告诉我。”
“杨队还不是怕你胡思乱想。”
“我能想啥……”
“你肯定得想，比如想想——别害得顾顺也被人打死吧。”
李懂深吸一口气：“会说话你就说，不会说你就闭嘴。”
身边的床铺一沉。顾顺在李懂身边躺了下来，还伸手把李懂使劲往里推了推，给自己腾地方。李懂拿胳膊肘拐他，被顾顺一把握住，顺势摸索着，捏到李懂的手腕。李懂挣了一下，没挣开。
“我上次说我和罗星不一样，你肯定没听进去。”顾顺一手捏着李懂的手腕，另一只胳膊垫在自己脑袋下面，权当个枕头，“你自己没感觉么？罗星总是想保护你。你怕子弹，他就把你往他身后塞。任务里遇到个突发情况，他都是自己想办法解决，你只要听他的指令就行了，是不是这么回事？跟罗星在一起，你太被动了。其实你能力很强，非常强，但是你自己可能都不信。”
李懂眯着眼睛，看着黑暗中的上铺床板。可能是手腕儿被捏得太紧，他觉得有点疼。顾顺用来扣扳机的手指正按在他跳动的血管上，平稳坚定，一动不动。
“我和罗星不一样。咱俩是搭档，我是狙击手你是观察员，一流的观察员。我相信你能保护好我，所以我永远不会让你逃避。李懂你相信么，你其实什么都不怕。就上次，那么近的距离，弹坑就在你眼前，你怕么？迫击炮弹从你脑袋顶上飞过去，你怕么？你根本不怕。你李懂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样，我顾顺也不是你以为的那样。”
“……你，”李懂舔了舔嘴唇，“你今儿话真他妈多。”
“我乐意。”
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。顾顺的呼吸缓慢平稳，李懂怕他睡着了，轻轻踹了他一下：“哎。”
顾顺的声音依然很清醒：“干嘛。”
“回自己床上去”这句话，李懂最终还是没说出口，转而换了个问题：“你上次在靶场，说以前见过我？”
顾顺从喉咙里哼着笑了一声：“你还真不记得了。去年的全军狙击手特训，罗星去了吧？”
“去了啊？”
“特训结束的时候是你跟车去接他的吧？”
“是啊？”
“见面的时候你手机掉地上被人踹老远吧？”
李懂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贼大：“啊！是你啊，帮我捡手机！”
“还有呢？”
“……还有啊？”
“哦，那就是罗星没跟你说。”
“什么啊……”李懂翻了个身，盯着顾顺的侧脸，“他说什么啊？”
“我睡着了。”
“？？？你这人有毛病吧？”
“睡着了。”
李懂左右折腾了他一会儿，见他实在没反应，倒也没辙，一来二去迷迷糊糊的，自己倒先真睡着了。
等到确定李懂陷入深眠，顾顺慢慢撑起上身，小心翼翼的亲了亲他的鼻尖。
——不过罗星没说，你怎么这么傻啊。
临沂号返航，政审结束后，蛟龙参与上次任务的战士们除了战功，还额外有了五天的假期。
顾顺和李懂去年都刚刚休过假，本来想把这次机会让给舰上其他战友。没想成在找到杨队汇报时，被指派了便衣任务。
“说是任务，其实也不算，”杨队轻轻叹了口气，“佟莉想去石头家乡看看他父母，我怕她一个人去遇到什么问题不好解决。如果你俩方便的话，陪着去看看，也有个照应。行么？”
行啊，当然行。
杨队点点头：“那就去吧，今天准备一下，明天就离舰。顺便把你们自己的问题也解决下。”
李懂不太能确定杨锐说的“你们的问题”是什么，他也不太想问顾顺。上次睡一张床那次，早上李懂是脊背贴着顾顺的胸膛醒过来的。换一种描述就是，李懂好像被顾顺抱在怀里睡了一夜。
顾顺倒是没什么表示，伸了个懒腰就洗漱去了。就是李懂觉得怪怪的。这种感觉绝对不是难受，也不是尴尬。说不清道不明的，但是让人在意。那之后只要一看着顾顺的脸，或者胸和胳膊，李懂就有点不自在。但是众所周知，这些部位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人的全身上下了。于是我们也可以说，现在李懂看见顾顺就不太自在。
这种不自在倒是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，但是李懂实在是不敢随便就去问顾顺。
先怂着吧，他想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怂了。
三个人是正月十五下午到达烟台的。
这是一座典型的海边小城。地方不大人不多，生活节奏也不快。夜里海边一连串的霓虹，歌手在广场边唱安静的情歌。
入住的宾馆前台小姑娘很热情的推荐这三位晚上去公园，正月十五呢，有灯会。
佟莉不太有兴趣，倒是顾顺问了问时间和交通路线。
到了傍晚，顾顺果然拖着李懂出了宾馆的门。一开始李懂还不太愿意单独和顾顺出去，拿佟莉当挡箭牌，挨了小姐姐一脚，才老老实实的跟着出门了。
公园距离宾馆不远，步行也就十分钟。暮色渐合，路边每隔几步就会有摊贩的小车在卖各种零食。铁板鱿鱼旁边是老大爷的糖画，再走几步就是糯米糍，还有糖葫芦和烤香肠。这中间还有好多人在卖玩具小宫灯和有LED闪光的奇怪气球，小孩子带着有亮闪闪发光小鹿角的发箍，举着苹果糖坐在爸爸的肩膀上。越靠近公园大门，人群越是熙熙攘攘。大家肩膀贴着肩膀，不紧不慢的往前走，脸上都有放松快乐的笑意。
李懂挤在人群里，咬了口手里的铁板鱿鱼，含含糊糊的说：“我觉得挺值的。”
顾顺没太听清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我说我觉得咱挺值的。不就是为了这个么。”
“哦，”顾顺点点头，“嗯，对。”
前面几步远的地方，有个摊子围了好几圈人，基本都是大人带着孩子在排队，也有情侣在凑热闹。
“那是卖什么的？”李懂踮了踮脚，奈何人围得太多，实在看不清。
顾顺也看不清，他左右看了看，在李懂身前弯下腰：“你上来？”
李懂眨眨眼：“哎？干嘛？”
“你上来，我背你看一眼。你要是把你手里那鱿鱼蹭我衣服上了你得给我洗。”
“自己洗去。”李懂把胳膊肘支在顾顺肩膀上，稍微一用力就爬上人家脊背，腿往顾顺腰间一夹，往前探了探脖子，“哦哦哦看着了。棉花糖，哎，能做成兔子形状！跟你那兔子挺像的！”
“这么厉害啊？”
“你说买一个给佟莉哄哄她咋样？”
“我看你是又想挨踹了。”
李懂不太服气，觉得女孩子总归是喜欢这些玩意儿的，但也没多说什么。后面的人挤上来了，他下地怕踩着人家的脚，干脆把下巴直接往顾顺天灵盖上一搁：“到前面人少的地儿你再放我下去。”
顾顺点点头，跟着人流往前慢慢走：“不躲着我了？”
……忘了躲了这一会儿。
“嗯？”
李懂翻了个白眼儿，把手里的鱿鱼往顾顺嘴边一横：“吃鱿鱼吧你，少说话。”
顾顺笑着咬了一口。
公园不是特别大，但是有山有湖，湖边还有漂亮的仿古建筑，屋檐下挂着粉色的风灯，和一路的灯火璀璨一起映在夜晚的湖面上。湖里有游人在划船，带着一路笑语把一湖静水打碎成粼粼波光，再慢慢平静下来，依旧是最初的美好样子。
两人站在桥上，撑着护栏往下看。李懂的鱿鱼吃完了，竹签儿没地儿扔，垃圾桶根本挤不过去，只好握在手里。顾顺已经帮好几拨人照了合影。
冬月的冷风掠过湖面吹来，李懂冻得打了个哆嗦：“烟台哪儿都好，就是风太大了。”
顾顺给他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：“自己不好好穿衣服你怨风？”
李懂没搭他话茬：“佟莉也来就好了。这么热闹，她说不定能开心点儿。”
“说不定吧。”
“她喜欢石头吧？”
顾顺回头看着他，眉毛越挑越高。
李懂：“……你干嘛？”
“你这不也不傻么。”
“我不仅不傻，此时此刻还很想揍你。”
“但是你要是真不傻，怎么光能看出佟莉喜欢石头，看不出谁喜欢你？”
“呃……”李懂看着顾顺的眼睛，有点紧张的吞咽了一下，“要不然我现在看看？”
“行啊。”顾顺低下头来，亲了一下李懂的眼睛，“我站着不动，你多看会儿。”
李懂销假的第一件事，是帮罗星收拾行李。不管罗星会不会不幸踩中那四成的可能，他的身体情况都不能再回临沂舰了。杨锐做出安排，把罗星在船上的东西，附带一摞全体战士官兵手写的信，直接带给他本人。快递的活儿很多人可以做，但是打包，李懂不愿意假手他人。
于是这次变成了李懂在旧宿舍忙上忙下的收拾，顾顺在床上坐着看。
叠罗星的便装时，恰巧一件卫衣的图案是只凶巴巴的兔子，李懂一下子就想起了顾顺的我兔：“哎，你兔，就那个你兔！”
顾顺靠着窗栏，懒洋洋的嚼口香糖：“那也是你兔。”
“……你说是你兔。”
“你说说你，多看点动画片不就知道了？这是那年那兔的那个兔。漫画我带了，今晚开始你每天补五十页。”
“五十页？”李懂惊了，“一晚上五十页，顾顺你是人么！”
“五十页漫画，怎么就不是人了！又不是五十公里武装泅渡！”顾顺笑着拍他后腰，“你真跟罗星说的一模一样。”
李懂不太乐意的把顾顺的手从自己腰上拎下去：“又罗星，罗星到底跟你叨叨我什么了！”
“想知道？自己问罗星去。”
——一年前。
“我观察员啊？”罗星喝了口水，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，忍不住笑了，“特有意思，任务的时候人模人样的，平时就有点逗。脾气好还善良，特好玩。”
顾顺沿着罗星的话想了想：“那不挺好的？培养培养呗，总不能一直给你当观察员，这么好的人。”
罗星摇摇头：“我不行，心软。一看他害怕了或者难受了，我就狠不下心。他就得遇到个你这样的，该护着就护着，该心狠就心狠。”
“或许吧？”顾顺耸耸肩，“不过你说的这么有意思，干脆你介绍介绍，给我当对象吧。”
END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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